民主并不僅僅是多數人的民主,恰恰相反,它也必須維護少數人的利益,否則這只是換了個統治階級的專權,思想亦如是。
在《局外人》中,主人公默爾索,在陰差陽錯下槍殺了人,被判了死刑。他的罪本不至死,又因檢察長猛力控告他在母親葬禮上沒有哭,而被判死刑。
這充滿了加繆的荒謬特色,讀來可笑又可悲。默爾索是一個溫順無害的小職員,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直到被判刑后他才發現自己的生活比起那些所謂正人君子要幸福的多。之前他認真工作,可并無上進心;他不一定喜歡瑪麗,但確實喜歡瑪麗的肉體。他未必不喜歡他媽,可那驚世駭俗的開頭“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清楚。”幾乎蟄了我一下。他的思想明顯和大眾(官方)的價值觀相沖突,他是個獨特的人,卻未必是異類。
只是因為他在媽媽葬禮上沒有哭,檢察長就控告他“懷著一顆殺人的心埋葬了他母親”。這是主流思想對其他思想所發起的近乎無賴的攻擊,披著道德的外衣,戴著正義的面具。主流思想對其他思想所發起的近乎無賴的攻擊,披著道德的外衣,戴著正義的面具。主流思想未必有錯,可不是所有人都會持同一種觀點,用同一種態度去生活。
這個社會基本準則,本無人制定,是人情如此。可這個世上不合情理、惡劣陰暗的事情有多少,人們卻偏偏盯上像默爾索這樣與世無爭的人,先勸它禱告,企圖將自己的價值觀強塞給他,接著又判定他的罪行,想要懲罰他。當時執法機構的精神暴虐在此暴露無遺。默爾索卻猛然爆發了斗志,拒絕了神甫,認為死亡算不了什么,甚至想要擁抱生活,所以有人評價他是“荒謬的英雄”。
“江山不幸詩家幸”其實暗含規律:當社會基本法則嚴格時,思想總是踟躕不前,當社會變得包容后,思想才活躍起來。如果一個社會連默爾索這樣只是生活態度和價值觀有不同的人都容不下,那么對思想超前的人更是極力打壓了吧!
啟東人民醫院:黃晶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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